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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大镖客永远的神。英文写手,vandermorgan & vandermatthews

一篇两年前的蘑卡未完成片段

时间设定是一个没有疫情的2020夏天,夏休期,欧洲杯正在进行,蘑卡两个人开车去米兰度假,然后在那里(又双叒叕)经历了一些感情危机。(是的,这里本来设计有布卡西跟哈维/皮尔洛,但没写完……)


(我从草稿箱最深处挖出来的!因为感叹自己两年前真会写就忍不住发一下……希望我今后有时间写完)


“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你。”

“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

卡西握紧方向盘,脚抬到刹车上面,然后允许自己的目光危险地离开繁忙的高速路,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哈维。对方脱了鞋,把自己侧身蜷缩在座位上,手臂抱着膝盖,瞪着他那双深色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卡西,在卡西目光触及他的几秒内没有眨眼。

卡西想说什么,但他张开的嘴巴自动闭上了,然后他又将注意力转回了开车上。

景物掠过,卡西喜欢开快车,他超过了一辆雪弗兰,一辆把油门轰得很响的摩托,一个冒着黑烟的柴油车,还有一条飘满垃圾和油污的小溪。

在到达下一个服务区前,卡西又扭头看了一眼哈维,发现对方睡着了。

卡西叹了一口气,说好的到了法南就轮到你开。他猛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肩上,从车前柜里抽出一张薄毯,展开来铺在对方身上,掖好被角。

那辆他刚刚好不容易超过的改装摩托车轰隆隆地从他身边飙过。


卡西不明白哈维在想什么,他从没明白过,即使是对方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的那一天。那是五年前了,在他们都确定自己即将离队之后。他因为那个赛季皇马的糟糕成绩以及自己被当作了替罪羊而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苦,当时哈维想方设法地想让他开心起来,他很感谢对方的努力,但哈维很难理解仅仅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提醒着卡西关于他和皇马的失败,他只是执拗地觉得卡西需要安慰。不过,后来轮到巴萨倒霉时,就轮到他反过来安慰哈维了,这是后话。

他们当时在Costa Brava度假,为了避开记者的耳目,租了带海滩的私家别墅。他们把漫长的夏日消耗在海浪里和沙滩上,海风能吹走所有人的愁绪,让人变成翻着肚子舔爪子的懒猫。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完所有关于波尔图和多哈的工作和生活细节后,哈维突然说:

“伊克尔,我们以后隔得更远了。”

“现在我们离得很近。”他被太阳晒得舒服得晕晕乎乎的,翻身下来跳到哈维的沙滩长椅上和他挤在一起,“很近。”

哈维抬起头去吻他的嘴角,手拂过他的腰,伸到他身后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还想再近一点吗?”

“那就快点啊。”他低下头去咬哈维的脖子,然后是锁骨,是会留下重痕迹那种咬,


【此处我尽力了但lof不让】


在他们完事后贴在一起平复呼吸时,哈维的头贴着他的脸,一条腿挤在他的双腿之间,几不可闻地说道:“我好爱你,伊克尔。”

“我也是,Pelopo,我也是。”

“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只有我和你。”哈维将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四周只有海风吹过椰林与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哗、哗、哗,绵延不绝,悠远空灵,像一部林克莱特电影的开场。

那一刻他觉得世界很大,大得现在吹在他们身上的风,可能曾从地中海另一边的帕特农神庙旁刮过;世界又很小,他闭上眼睛,世界就剩下他抱住的这个人。

“我想永远这样下去。”他脱口而出,没来得及做任何思考。

哈维抱住他的手收紧了,他抬起头来盯住卡西的眼睛:“伊克尔,我也是……我也是。”

他连续说了好几个我也是,像念咒语似的,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来擦过卡西的眼角:“嘿,别哭啊……我在这儿。”

他甚至没留意到有泪水流下,肯定是有沙子被吹进眼睛了,他抬起手抹了一把,但他的嘴巴无法控制地突然开始违背他的意志自己说话:“我只是有些害怕。”

“什么?”

“害怕这一刻会过去……我知道,这很傻,我只是……我讨厌所有那些……横贯在我们中间的东西。一些人,一些东西,地理距离,还有……”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哈维,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风把哈维的头发吹进了他眼睛里,他用手拂掉。

“那……我……你,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伊克尔?”

“什么?”他被那个词吓得颤抖了一下。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质疑我们之间流动的那些东西,”哈维解释,“无论距离再远……其他人怎么想……我们都知道,”他伸手捡起一根掉在他胸口上的卡西的头发,把它弯成一个圈,套在卡西的无名指上,抬起头来直视着卡西的眼睛,“我们能克服横贯在我们之间的一切。”

“所以……等等,等等,这是求婚吗?”

“如果你愿意,它就是。”哈维低头看着他拽着一端的卡西手指上的“戒指”:“我确实没什么准备,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晚些去买个真……”

卡西用吻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嘴对嘴地朝他吐气:“¡Sí!”

他能感到哈维在笑,他们快乐得仿佛漂浮在云端,从长椅上滚下来沾了满身的沙,再滚几步海浪就能追上他们,覆盖他们。


现在,五年后,哈维仍用和那天问他是否愿意和他结婚时一样的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他,但他觉得不能比五年前读出更多的含义,甚至,他不懂的成分更多了。

是他提议要去米兰度过这个夏天的,从波尔图回来之后,无论是马德里还是巴塞罗那都熟悉得令他过于心疼,他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哈维当然同意了,但他显然人在他车上,心思正在欧洲杯现场。在没有比赛进行、所有最新新闻和足球录像也分析了三遍之后,哈维才会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不过,大部分时候也只是盯着他发呆。

他尝试拉着他回忆他们曾经有过的所有那些美好时刻,这(他惊讶地发现)在离开赛场后的这一年里是少数他不顾一切牢牢抓住的东西。生病初期来看他的人很多,当然包括哈维,一度让他回忆起2010世界杯结束后站在全世界的聚光灯底下的感觉,但很明显的,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习惯了这件事。

在医生宣布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后,许许多多个夜晚他只是一个人盯着空白的天花板,甚至没有兴趣看一眼床头柜上球迷和前队友们寄来的礼物和祝福卡片。和哈维的视频通话也渐渐变得只有哈维在说话,哈维的球队,哈维的球员,哈维见到遇到的新的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人,而他除了照着检查结果读出一堆他也不理解的医疗术语外什么都没法说,只能耸耸肩说,“不用担心,我很好,只是平常的一天罢了。”

他没说的是,这些平常的日子折磨得他快疯了。他宁愿回到皇马生涯中最黑暗的日子里都不想在这白色监狱里过了。

一天的安静是一天的被遗忘。不光被其他人,也包括被他自己。某一天他起床,发现自己手上因为长年累月缠着护腕而显得比其他皮肤白的区域淡得快看不见了,到波尔图基地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新来的小孩的名字了。

他想跟哈维说这些事情,但发现无从开口。他承认自己怀旧,在推和ins上艾特普约尔,发青训照片和皇马夺冠照片,反驳不怀好意的记者,哈维每条都会点赞,当然,他们共同经历了在国家队的一切(和俱乐部的国家德比那部分),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表示了。他安慰自己是对方当了教练实在太忙,没时间陪自己这个太闲的人,但当他放下手机看着同样一片空白的天花板时,都觉得世界空得可怕,那些活在记忆里的掌声、欢呼、笑脸、跳动的火红色或白色的人群……都遥远得像发生在上辈子,他越绝望地想抓住那些东西,它们就如同流沙,越快地从他指缝里溜走。


路牌显示距离米兰还有300英里,驶过了去巴黎的岔路口后,车辆少了许多,他想了想,还是把车停到了路边,摇醒哈维。

“嘿,嘿。到你开了。”

哈维揉了揉眼睛:“到Marselle了?”

“过了。”他说,看了一眼导航,“快到尼斯了。”

哈维突然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们说好到Marselle换人开车!那里刚好是米兰到巴塞罗那的路程中点!这样每个人都不会太疲惫,你也知道疲劳驾驶……”

“你睡太香了。”他打断对方,虽然知道哈维在被人从梦中拽出来那一分钟大概是他脑子最不清醒的一分钟,但他懒得忍受自己的好意带来的说教。他也知道哈维(在假装征求他的意见,但他们都知道他不需要意见而只是需要肯定,于是卡西肯定了他之后)制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在米兰度假和旅游的计划,有最微小的地方超出计划都会让对方非常紧张,要是以前卡西一定会严格遵循他们的计划,但……

“唉。没事了。”哈维嘟囔道,走下副驾驶,但他的表情告诉卡西这有事。不过,这只是在他们坚固的感情大坝上啃噬的又一条蛀虫罢了,卡西想,反正已经有许多条了,多一条也没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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